[續莽原魔豹第三十一章上一小節] “趕快派人前往接應。”錫倫活佛不假思索地說。
“不可能。”紐钴祿和卓搖頭苦笑:“這時派人趕去,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寄望後續趕來策應的人啦!”
“那怎辦?”錫倫活佛說的完全是無主見的、或者是不切實際的外行話。
“只能祝禱文殊菩薩保佑了。”紐钴祿和卓無可奈何地說:“遠救不了近火。聽,法螺聲沈寂了。”
“你是說……”
“但願我估料錯誤……”
“他們完了?”
“這……每一組最少也有七個人。”紐钴祿和卓明顯地憂心忡忡:“或許,能有幾個人身……但願文殊菩薩保佑他們。”
“現在怎辦?”錫倫活佛問:“往回搜?”
“繼續往前追蹤,以狼犬的動向爲主。”紐钴祿和卓發令:“趕快進食,今天一定要追出結果來。”
***
從五臺出發,第一批人共分四組追捕被張家全救走的十七名刺客,預計那些人必定仍然在附近潛伏養傷,必定很快把這些該死的刺客回籠。
按計畫,其地三組人在得手之後,必須立即趕來會合,合力圍捕魔豹張家全。已經有一組人趕來會合,這粗人不曾捉到刺客。
第二組捕獲兩名,押送到臺懷鎮交與安全負貴單位之後,急急趕來會合。
紐钴祿和卓這一組人,沿途散布了引狼犬的葯物,所以隨後趕來的人,也靠狼犬引路。
這一組人昨晚沒能趕上,落後了三座山頭,同樣地不敢夜間亂闖,在山腰的樹林中露宿。
七個人,一頭狼犬,平安地渡過寒冷的長夜。
這一組有一位活佛,呼圖克圖哲巴。
這位活佛在宮廷的地位,比錫倫差一級。其實,這家夥不是呼圖克圖,他是蒙人,正式的稱謂是呼畢勒罕。
呼畢勒罕雖然在蒙人部落中算是活佛,其實只是“算”而已,地位比藏衛出來的呼圖克圖差遠了。
哲巴活佛不是一個能苦修的人,對女人的興趣遠比佛經強烈。
由于隨聖駕朝山,好一段日子沒接近過女人,也就像所有精力旺盛的男人一樣,一早就感到精力過剩,難過得受不了。
他乾脆早些起來打熬筋骨,以便消耗精力。
剛練過氣功,剛准備用大松樹幹來練大印血掌,卻聽到栓在不遠的狼犬,發出警告的低哮聲。
而且拼命蹦跳,要掙斷鏈子。
他心中一動,轉首向狼犬蹦哮方向看去。
廿余步外,站著三個青袍已泛灰,佩了刀劍,背了包裹的灰發老人。
沒剃光前額,沒留辮子,不是順民。
狼犬的舉動,首先驚動了帶犬人。
接著,另五名高手中的高手也瞿然而醒。
哲巴活佛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起身畔的弧形法刀,和旦夕不離身的中型法輪藏,龐大的身形靈活萬分,一晃便出現在三個灰發老人面前。
“什麼人?”哲巴活佛用純熟的漢語厲聲問:“鬼鬼祟祟出現在深山裏,一定是逃民。”
這片刻,七個人圍住了三個灰發老人,加上一頭不住想撲上咬噬的狼犬,反應相當迅疾。
七個人,連帶那位帶犬人,也是拔尖的武林高手。
三個灰袍老人相互交換眼,神態悠閑,毫不害怕七個氣勢洶洶的高手,當然不在乎那頭豹子一樣巨大的猙獰狼犬。
“哈哈哈哈……”中立的那位紅光滿臉佩刀老人狂笑:“原來你是改穿俗裝的喇嘛。”
“回答佛爺的話。”哲巴活佛喝聲更厲了。
“不要管我們是什麼人,說是逃民麼,也不全對。”佩刀老人聲如洪鍾,笑容滿臉:“這樣好了,你可以叫我們是遊山的人。
我,刀客;那一位,劍客;那位佩了魁星筆的,就叫筆客好了。呵呵!你們這群人辮子編得好漂亮,穿的也蠻像個人樣,只是不配身份。”
“那位手中有奇形鷹爪的高瘦仁兄。”劍客向那人一指,那人正是人猛獸中的撲天雕:
“天生的鋼筋鐵骨,一定很了不起。刀客老哥,這些人咱們一個也惹不起呢。”
兩人神從容,語中帶刺,表現得極爲大膽,行家一眼該可以看出都是不好惹的人。
“我並不怎麼了起。”撲天雕笑笑:“咱們的領隊哲巴活佛才真的厲害,你們最好聽他的話,交代你們的身份,以免死了墓碑上不知該替你們刻上什麼字才好。”
“哈哈!你老兄說的是外行話。”筆客也笑吟吟地說:“咱們這些不留辮子的玩命者,山死山葬,路死路埋,蟲蟻不會爲咱們掉眼淚,又何必在墓碑上刻上姓名,讓未死的人呼天號地?”
“少和他們廢話了,咱們走吧!”刀客不笑了:“再唠叨下去,一定禍從口出,被他們宰了才冤呢。”
“你走給佛爺看看?”哲巴活佛凶狠地說。
“哈哈!你仔細看清了,我在走呢!”刀客大笑,舉步向前走,直向哲巴活佛面前闖。
“小心他的轉輪藏中搗鬼。”劍客背著手叫。
哲巴活佛真聽話,左手的轉輪藏應聲向前一伸。
糟了,剛伸出半尺,輪中的法寶還沒施展,人影已經貼身。
刀客身法之快,駭人聽聞,像是平空變化,乍隱乍現便出現在對方面前。右手一伸,便扣住了哲巴活佛握輪的左掌背,左手托偏了活佛右手的法刀。
噗一聲響,哲巴活佛的下挨了一鞭尖,命根子成了爛肉,腎囊破裂。
龐大的身軀飛起,是被踢飛的。
原地屹立的刀客,狹鋒刃不知何時已經在手。
“還有那一位上?”刀客沈聲問,乃發出隱隱刀吟,像龍吟虎嘯,像雲天深傳來的隱隱風雷。
所有的人,皆嚇了一大跳,法術通神的活佛,怎麼一照面便完蛋了?
“刀客老哥。”劍客不住搖頭:“你一出手動腳就有人死亡,再出刀那還得了?老天爺!你殺孽之重,愈老愈厲,真不得了。”
“情勢不由人哪!劍客老哥。”刀客居然有閑心情說廢話。
“你這一生中,到底殺掉了多坐人呀?”
“誰去記呀,老哥。大概,可能有好幾百就是了。千軍萬馬中,殺人如刈草,我不殺人就要被人殺,你叫我怎辦?跪下來求天保佑?”
有人吹起法螺,傳出告警的信號。
“天不會保佑我們。”筆客拔出魁星筆:“我甯可殺人,不願被人殺。這些豬狗不知在這裏做些什麼勾當,殺掉他們!”
“你們最好趕快溜,逃命去吧!”劍客用悲天憫人的口吻說,但行動卻相反,手一動劍已出鞘:“揚州十日百萬屍,胡人殺人如屠狗;滿腔熱血灑山河,一劍光寒十四州。殺!”
狼犬飛撲而上,尖牙森森伸向劍客的咽喉。
劍光疾吐,奇准地貫入狼犬的咽喉。
劍一振,人犬飛向撲天雕。
鷹爪斜移,避過犬爪,猛抓刀客的右頸。
“铮!”刀背震偏了鷹爪,順勢反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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