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霹雳天網第7章 不白之冤上一小節]要以生命作賭注,而又沒有任何利益可得的組織,沒有拘束力。
天網的主持人決不可能擺出主子面孔,來指揮這些只盡義務,而一無所求的鐵血志士。如果有所謂命令指揮,這些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不可能存在了,絕對不可能保持了十載盛譽而名氣不墜。
大漢擡出總領隊的命令,引起他極度的不滿。
天罡七星青龍灣覆沒,總領隊早該發出緊急召集令善後,給予仇家猛烈致命的製裁懲罰,卻毫無動靜。
現在,屆然要定他的罪,把他當成叛徒,難怪他憤火中燒。
被脅迫前往見總領隊,他有多少辯白的機會?
“你把總領隊的住告訴我,我會去見他。”他強抑怒火,開始冷靜地盤算對策:“你先告訴他,我天魁星被人打傷,養傷一月起不了
,沒趕上召集。帶隊前往青龍莊的天魁不是我,我正要找他求證,這件冒充的事他應該知道,因爲是他負責調派人手的。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你……”
“把總領隊的住說出,就可以走了。”他搶著說,不想再
費口
。
“你不肯跟我們走?”大漢厲聲問。
“你不是白癡,你懂得我的話,是嗎?”
“該死的!我只好提你的頭回報……”大漢怒叫,突然疾沖而入,半途匕首出鞘,豪勇地揮匕猛撲。
扼守在後堂走道的大漢,悄然雙手齊揚,兩種不同光芒的中型暗器有六枚之多,閃電似的向他的背部集中彙聚,光芒一閃即至。
茶壺先一刹那飛出,八仙桌猛然掀起,暗器貫入桌面,有如暴雨打殘荷。
“呃……”發射暗器的大漢,被茶壺擊中丹田,茶壺碎裂,大漢抱住小腹向下挫倒。
同一瞬間,長凳飛起,向挺匕撲來的大漢飛旋猛掃,茶碗從空隙中一掠而過。
大漢不用匕首擋凳,一掌把凳拍得斷成四段。
茶碗先一刹那,在大漢的右肩爆裂成碎片。
文斌像一頭猛虎般撲上了,雙掌真像虎掌,搭上了大漢的雙肩,右膝重重地撞上了大漢的丹田。
接著,是拳掌齊施,落在大漢頸肩腹,聲如鍾鼓齊鳴,在大漢倒下之前,便已失去知覺,砰然倒地。
“他娘的!咱們好好近
近。”他到了丹田被茶壺擊中的大漢身旁,一掌將大漢劈昏。
進入河南,經過平靖關,第一站便是信陽縣。
這裏不但是交通要埠,也是豫南第一大城,從前曾經是府,又降爲州,本朝初更降爲縣,每下愈況。
兩年後,終于又升爲州,表示重新繁榮起來了,從湖廣來的旅客,把這裏當成第一宿店。
這裏,也是開封中州車行客貨車的終站。
從湖廣北上的旅客,必須在平靖關住宿,辦理越境手續,在路引上蓋准予通行的關章,所以在這裏打聽旅客的去向,只要找對門路並非難事。
江湖朋友打聽消息手段巧門路多,文斌就是門檻甚精的老江湖。
六月在這一帶行走的旅客,盛暑期間相當辛苦,大地像一座大烘爐,車馬經過時,塵埃滾滾曆久不散,中午非歇不可。
走這條路的旅客,以車和馬爲主要交通工具,徒步的旅客卻多,乘車騎馬的旅客並不多見。
文斌盤纏足,囊中銀錢不虞匮乏,他混迹下層社會扮窮,其實卻是豪門子弟。
這次北上追蹤,便換了身分,成了尋訪友的大戶豪門子弟,鮮
怒馬仆仆風塵,換下了窮人的青直裰,改穿月白
長衫,人才一表相貌堂堂,製琴師和打手的形象消失了,流露出豪門子弟的英風豪氣,完全蛻變成另一種人。
如果身邊帶了仆憧,就更像官宦人家的子弟了。
他沒帶仆從,鞍後備有馬包,前面挂了鞍袋盛行囊,馬鞭輕搖從容就道。
他並不急于趕路,追蹤不需要跟得太近,避免追過頭,要辦的事必須計算得精確,准備充分,他有的是時間。
目標的動靜,他已經了解于。
總領隊派來殺他的兩名大漢,其實招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他們只是奉命行事,本身就是天網另一地區的弟兄,所知有限。
他不忍心下毒手對待奉命行事的弟兄,也就不忍心用酷刑迫供。
天網掉轉刀劍對付他,把他列爲叛徒,他深懷戒心,真沒有向往昔弟兄下殺手的心情,對方卻可毫不留情地向他下毒手。
在氣勢上,他就輸了半壁江山。
爲了理兩大漢的事,他耽誤了兩天時間,等他追過漢口鎮,江湖雙
已經動身北上三天了。
急于離開現場的歹徒,逃離的速度是相當快的,他必須沿途打聽,預防目標利用迷蹤術擺,因此不能追得太快,也不需
之過急。
平靖關到信陽縣是九十裏,乘馬是一日程,輕車也是一程,騾車則需一程半,攜家小的徒步旅客要兩程,腳快的也需一程。
官道寬闊平坦,熱蒸人。
他不急于趕路,蹄聲得得輕快地向北又向北。
二十裏官塘寨,是一歇腳站,有五六十戶人家。
官道繞過寨西,寨外設了歇腳亭,有五六家小店,供應旅行日用品茶飲食,一排老槐樹枝繁葉茂,旅客免受熱
襲擊之苦。
先到歇腳的旅客不少,其中有一輛中州車行的短程騾車,專走信陽和平靖關,車把式忙著替一馬三騾供,旅客們在樹下抖落一身塵埃。
另有一輛雙頭馬車也在歇息,這種車也稱轎車,因爲車廂型式如轎。
通常,這種輕車只有大戶人家才夠資格擁有,普通的平民百姓使用是犯禁的,他那襲月白長衫,平民百姓也禁止穿著。
有好幾匹黃骠拴在馬樁上,是頗爲名貴的駿騎,幾位男女騎士身穿漂亮的騎裝,一看便知是駿馬的主人,男的魁梧健壯,女的亮麗照人。
幾家小食店都有旅店歇腳,店前的涼棚有人進食喝茶。
他本來不打算歇息,但仍緩下坐騎,掀高寬邊遮陽帽,心不在焉地浏覽路旁的景,目光掃過散
路旁歇腳的旅客,最後落在那輛輕車的廂壁上。
廂壁有一個雕花圖案:雲雷托飛馬。
雕的線條簡單古樸,卻頗爲傳神,有點像古代的石刻,古意盎然毫不搶眼,圖形也不大,彩不鮮明,即使經過身邊,不留心便會忽略這個圖案。
他知道這個圖案,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開封府鈞州的天馬牧場標幟,也是場主行空天馬楊世鈞的家徽。
中州五大武林世家之一,行空天馬楊家排名第二。
天馬牧場的規模,比官營的草場相差不遠,也負責繳交官府的軍馬,以及開封地區的役用馬,口碑極佳。
該牧場百十名牧工,個個武藝高強,可以組成一隊軍伍,自衛力極強,從高山五虎嶺一帶竄出的山賊,絕不敢接近天馬牧場滋擾。
據說,楊場主曾經榮任少林僧兵的教頭,他本人不是少林弟子,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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