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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草》第十一章 死亡草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死亡草第十一章 死亡草上一小節]恩,一位十分可愛引人垂憐的姑娘,金se的頭發,漂亮的皮膚,談不上聰明,實際上有點笨。”

  “喚,得了,多莉。”他丈夫抗議道。

  “阿瑟當然不這麼認爲了。”班特裏太太幹巴巴地說,“但她就是笨嘛,她從來就說不出中聽的話來。”

  “她是我見過的造物主最精致的傑作之一。”班特裏上校熱情地說,“瞧她打網球的樣子有多可愛,太迷人了。她滿肚子的花花腸子,盡是些讓人樂不可支的小把戲,與她在一起真是愉快。我打賭,小夥子們都是這麼想的。”

  “你錯就錯在這裏,”班特裏太大說,“這樣的女孩子對現在的年輕小夥子來說,毫無吸引力。只有像你這樣的老朽才成天坐在那兒對年輕姑娘們品頭論足。”

  “年輕不見得就jian,”珍妮說,“你不得不應付sa。”

  “什麼?”馬普爾小jie問,“sa?”

  “xing要求。”珍妮說。

  “啊,是的,”馬普爾小jie說,“我們那會兒人們把這叫做‘秋shui雲雨’。”

  “很有詩意。”亨利爵士說,“你所說的那位‘死dang’我想是一位不錯的‘貓’吧,班特裏太大?”

  “你知道我並不是指真的貓,完全是兩碼事。一個大塊頭的軟軟白白的可愛的女人,非常的可愛,那就是阿德萊德·卡彭特。”

  “她芳齡幾何?”

  “四十歲左右吧。她住在莊園裏有些時候了,我想,西爾維亞十一歲那年她就到那兒的。一個非常得ti的不幸的寡婦,有許多貴族qin戚,只是沒有錢。我不喜歡她,我從來不喜歡有一雙長長的胖手的女人,我也不喜歡貓。”

  “那麼柯爾先生呢?”

  “一個彎腰駝背上了年紀的老頭,這樣的老頭太多,你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只有談起那些發黴的書時,他才顯得熱情洋溢,其余的時候卻不怎麼樣。我認爲安布羅斯並不怎麼了解他。”

  “隔壁莊園的傑裏呢?”

  “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夥子,他與西爾維亞訂了婚,正因爲這樣,西爾維亞的死才更令人心碎。”

  “我想知道……”馬普爾小jie慾言又止。

  “你想知道什麼?”

  “沒什麼,qin愛的。”

  亨利爵士奇怪地看著這位老小jie,然後若有所思地說:

  “這麼說來,這兩個年輕人訂婚已經有一段時間啰?”

  “一年左右吧。安布羅斯反對此事,借口是西爾維亞還太年輕。但訂婚一年後,他作了讓步,很快就將舉行婚禮。”

  “哦!那姑娘有財産嗎?”

  “基本等于沒有,一年僅一兩百鎊。”

  “那洞裏沒有鼠,克利瑟林。”班特裏上校說,發出陣陣笑聲。

  “現在該輪到醫生提問題了。”亨利爵土說,“我退場。”

  “我想問一個專業方面的問題。”勞埃德大夫說,“我很想知道,醫學上的結論是什麼呢?如果女主人想得起來或者她知道的話。”

  “我大概知道,”班特裏太大說,“是毛地黃苷中毒。我說得對嗎?”

  勞埃德大夫點點頭。

  “它是毛地黃的主要成分,作用于心髒。實際上,這是一種對治療某些心髒病很有價值的葯物。總之,這是樁奇特的案子,我不相信食用少量的毛地黃葉會致人死命。那誤食一些有毒的葉子或漿果能要人命的說法是有些誇張的。很少有人知道那些致命的毒素或者生物堿需要經過仔細的提煉和精心的炮製才能得到。”

  “麥克阿瑟太太有一天送一些圓形的球根給圖米太大,”馬普爾小jie說,“圖米家的廚師錯把它當成了洋蔥,結果圖米一家都中了毒,病得不輕。”

  “但他們並沒有死。”勞埃德大夫說。

  “是的,他們並沒有因此送命。”馬普爾小jie承認。

  “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就死于食物中毒。”珍妮·赫利爾說。

  “我們應該繼續對這樁命案進行‘調查’。”亨利爵士說。

  “命案?’’珍妮說,吃了一驚,“我以爲是事故呢。”

  “如果真是事故的話,”亨利爵士小聲說,“我想班特裏太太就不會把它當作一個問題來考我們了。不,就我的理解,表面上看像是事故,背後隱藏著的卻是凶險。我想起一件案子。在一次家庭舞會上,來自各方的客人聚在一起,晚餐後,客人們在一起聊天,房間四周的牆上挂著各式各樣過時的武器作爲裝飾。完全是開玩笑,一個客人拿起一枝老式馬槍,槍口指著另一個人,裝著要開槍,誰知道那槍是上了子彈的,而且真的開了火,那人當場死亡。我們想查清楚,首先,是誰偷偷給槍裝上了子彈,打開了扳機,其次,又是誰把談話引導到帶來這場災難的胡鬧上的。因爲那個開槍的人純屆無辜。”

  “在我看來,我們現在面對的是同樣的問題。那些毛地黃葉是被有意地與洋蘇葉混在一起的,作案的人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既然我們排除了廚娘作案的可能xing,順便問一句,我們已經排除她了,是不是?問題就來了,是誰采集的葉子?又是誰把這些葉子拿到廚房去的呢?”

  “這問題很簡單,”班特裏太大說,“至少最後一點是清楚的,是西爾維亞自己把那些葉子拿到廚房去的。西爾維亞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就是到園子裏去采一些像生菜、香草呀,末成熟的胡蘿蔔啦等等這類蔬菜。這些都是看菜園的人不願意給你的東西,他們痛恨把那些末成熟的鮮嫩的東西給你,他們想要這些東西都長成標本之後才能給你。西爾維亞和卡彭特太太都有qin自擺弄這些東西的習慣。在園子的一角,毛地黃確實與洋蘇葉混長在一起,摘錯是很難避免的。”

  “是西爾維亞qin手摘的葉子嗎?”

  “根本沒人知道,只是這麼假設罷了。”

  “假設……”亨利爵士說,“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不是卡彭特太大摘的葉子。”班特裏太大說,“出事的那天早上,她剛好與我在街上散步。我們是早飯後出去的。早春的上午天氣特別好,春光融融。西爾維亞獨自去了園子。後來我又看到她與莫德·韋手挽手走著。”

  “這麼說,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對嗎?”馬普爾小jie問。

  “是的,”班特裏太太說。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在那兒住很久了嗎?”馬普爾小jie問。

  “大概兩個星期吧。”班特裏太大答道,話語間透著厭惡。

  “你不太喜歡威小jie,對吧?”亨利爵士問。

  “是的,一點不假,我不喜歡她。”那種厭惡的語調變成了憂傷。

  “班特裏太太,有些話你沒說出來。”亨利爵士指責道。

  “剛才我就想問,”馬普爾小jie說,“但我沒說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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