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麻尼臺第4章 神娘娘傳奇上一小節]上車,車身就向下矮了半截。趕從千戶營將新媳婦娶到麻尼大莊,竟將骒馬拉出了一身透汗。
紀家人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迎娶到麻尼大莊的醜媳婦在幾十年後,會成爲名震四鄉的神的使者。因爲在娶的那一天,整個麻尼大莊如平常一般安穩祥和,整個麻尼大莊的人、包括那些呀呀學語的孩子都沒有感覺到這方面的任何預兆。
這時候的青皮小夥們所感興趣的,是這兩位兩極分化的新人的新婚之夜如何度過的重大課題。
他們不顧正月天西北黃土高原刺骨的寒風,趴在新人的窗口底下偷聽。第一天晚上,沒有任何動靜,第二天晚上,沒有任何動靜,第三天晚上,在青皮小夥們凍得上下牙打架,又無任何收獲的情況下,他們正准備要敲打窗戶以示抗議時,忽聽得房內一陣扯肝裂肺的慘叫,把聽窗的小夥子們的三魂嚇跑了兩魂。仔細一聽,這慘叫者不是別人,而是紀安。
定定神再聽時,清清楚楚地聽見新女婿在一疊聲地喊:“救命呀,救命!”
洞房裏要出人命,這是天大的事,小夥子們哪裏還顧得了許多,其中一個發一聲喊,飛起一腳踢開房門,大家一窩蜂沖了進去打起燈籠一看,一副慘不忍睹的景象弄得小夥子們張口結。
只見赤身露的火神
像老鷹捉小
,將同樣一絲不挂的紀
安壓在她那龐大的身軀底下,新郎的褲子被扯成了碎片,新娘的眼裏冒著饑渴的火。
說時遲,那時快,小夥子們救人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炕去,三下五除二,打翻新娘子,把可憐兮兮的新郎從她的身下救出,奮不顧身地搶出房來。
此時,新郎已不能直立行走,雙手捂住下身要緊,蹲在地上嗚嗚地嚎。
小夥子們把安救到他的二爸褐子匠家,一說原因,氣得褐子匠手起手落,掴了紀
安一個大巴掌。
“你,你,你這個沒出息的貨!天下的杆杆鑽眼眼,誰見過翻過來叫眼眼鑽杆杆的?這一下可好,紀家男人的臉全叫你塞到你婆娘的褲裆裏去了!”
“你們不知道,她,她的下身兒,好像,好像長了牙……”
安蹲在地上,捂著要害
的手指間有血滲出來。
“難道……天哪,難道她是狗頭神轉世?”
褐子匠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小夥子們的身上立即感到有飕飕的冷風鑽進。
“不知道有幾個牙?”
“安,你拽拽看,沒咬下來吧?”
新郎用手拽了拽自己的寶貝,搖搖頭。大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後來,這段聽窗史成了麻尼大莊曆史上絕無僅有的最最悲慘壯烈的一幕。
那一年的正月十四,火神的娘家阿
照了老規程兒,來麻尼大莊邀請自己的女兒去娘家行“躲燈”禮。到女兒家一看,只見姑娘自己獨守空
,把個眼睛哭成紅桃兒似的,卻不見女婿的影兒。
便問:女婿上哪裏去了?
這廂裏火神光哭不說話。
當娘的見女兒只哭不語,而且那臉兒紅得像要著火,尋思著這裏面肯定有名堂。新婚小兩口,騒勁兒賽過發情狗。特別是那第一次嘗到女人味兒的小夥子,恨不得也學狗樣兒來他個狗連蛋一百年不分開,哪裏有才上象牙就撇下新媳婦自個兒跑掉的道理?當娘的尋思了半天,到底是過來人,她突然明白,問題可能出在自家女兒身上。
她想起她自己出嫁的那一年。那一年,她剛滿十五歲,對結婚的概念就知道人家娶她到婆家,就是去伺候公婆、男人,給人家幹活,活幹得不好,就要挨打,僅此而已,其他的一律不知道。
她被她的男人娶到千戶營的那天晚上,人了洞房後,她嚇得鑽進炕腳頭不敢動彈。他的男人卻像一頭瞎熊撲了過來,幾把拽了她的褲子服,將她仰面朝天壓在男人龐大的身子底下。她似乎意識到男人要幹什麼,就竭力反抗,挾緊了雙
死死不放松,並用嘴咬男人的肩膀。但男人並沒有退縮,他把自己的包膝蓋使勁兒往她的兩
間一擠,她的
兒就開了。然後,她就感到男人像是將一把燒紅了的鐵鉗子長長地,長長地捅進了她身
的最深
……
她歎了一口氣。她想她的女兒也一定是在新婚之夜像她當年對待自己的男人那樣,使出自己的全力對付男人的了。可憐女婿一副病秧秧的身子,放開了讓他幹,他也沒多少能耐。而女兒的身這樣結實,要是像想當年的她一樣把雙
一夾,新女婿不要說用包膝蓋頂開,連伸進去個手指頭的希望也沒有。
想到這裏,當娘的又歎了一口氣。在姑娘待嫁的那些年,她總想找機會給女兒說說這男女間的事,可每每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結果,姑娘出嫁了,她想要說的話一句也沒說。想想,這男女間的事,可能就是要在結婚以後才能知道的。陽世間的事大概就是這樣,第一晚上的一場龍鳳鬥誰也免不了。然而,人和人不一樣,自己的姑娘遇上了這麼個病胎子,要是姑娘再像她當年一樣,男人是狠吃天爺,連個下爪的地方也找不著。現在女兒出嫁了,看樣子再不講,兩口子日子也沒法過了。
“你呀,男男女女的事,是老天爺定給的。男人是刀刀,女人是鞘鞘。到了時間人家的刀刀就得入你的鞘鞘。你不讓人家的刀刀塞進你的鞘鞘,人家花錢娶上你幹啥?那種事兒頭一回疼,第二回麻,第三回給你坐給個瘾疙瘩,人家不動了,你還想得不成。”說到這裏,當娘的笑了起來。
實際上,火神不像她娘才十五歲就出嫁當了媳婦。她如今是二十八九的人了,當娘的說的這些男女之間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更何況人家火神
非但不是不讓“刀入鞘”,而是在等了兩個晚上發現男人沒動靜,自己實在按捺不住了,翻起身想來個“鞘入刀”,沒想到男人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結果叫那些死不要臉的青皮小夥們狼一樣沖進洞房把她的新郎搶走了。但到底是姑娘家,她無法說出這些真情,只好叫當娘的誤會了。
“,你看你,說了些啥話嘛!”女兒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話醜理端。那爲啥當新郎的不戀你了?”
“他,他,他就不是個男人!”
“怪了,他不是男人莫道是女人?”
“女人也不如!”
當娘的就把眼睛睜大了。她一時不理解女兒的這句話是啥意思,又見女兒的火氣大了,就不再追問。女兒要給娘家做飯,當娘的說:“算了,天也不早了,這大過年的天天吃年食子,滿肚子的油,飯也不想吃。你拾上幾個素馍馍來,我們喝上點馍馍茶了就走。”
火神心裏過不去,說:“阿
,你是頭一回來這個家,咋能叫你老人家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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