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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森林》第26章

第2小節
凱子作品

  [續挪威森林第26章上一小節]著旁邊座位上正絮絮叨叨說著情話的guo中生,心中一時覺得十分空虛。心想在這樣的一個元旦早晨,當我的朋友們都還在家中悶頭大睡,我們家裏正在煮菜做飯的時候,我竟然瞞著自己的女朋友,在這麼一個俗氣的地方,早到將近兩個鍾頭,等著和一個只見過幾次面,說實話並不能算是朋友的美貌女子約會,想起來實在不知道自己正在幹什麼。

  guo中生們頭靠著頭,說話聲越來越輕,笑容越來越燦爛。我心想反正也不能一輩子這樣在一起,真不懂他們此刻的快樂到底有什麼意義。guo中男生伸出手,摸著guo中女生的頭發;guo中女生以手支頤,望著guo中男生甜甜蜜蜜地微笑,似乎在告訴我∷事情絕對不像你想得那麼糟,我們可是很幸福的喔……

  “你們不懂的。”我心想。

  “來!大家認識認識!”詩聖拉著我,指著一個比我高上一個頭還多一些的帥哥說∷“這是桑尼,大雁的主唱貝斯手。”

  高個子的桑尼笑了笑,和我握了手。

  “這是ji頭,”詩聖指著一個光頭戴耳環的家夥∷“大雁的鍵盤。”

  “凱子,久仰。”他伸出戴了三四個戒指的手和我握了,手很粗糙,指頭很長。

  “這個叫gui毛,”詩聖介紹另一個大胡子。笑道∷“他的胡子是gui毛。至於那個扁扁的腦袋叫什麼,你就自己猜,哈哈!”

  gui毛瞪了詩聖一眼,也和我握了手。詩聖又向我介紹左首一個有點俗氣的女人說∷“這是賽金花,她是紅大陽的大姊頭,人家很有辦法,有事找她就沒錯,哈哈!”

  賽金花坐著沒動,朝我點了個頭。狗弟剛才說這個女人在紅太陽包娼,玟當時的老板就是她的jiemei。我心想你不和我握手那是最好,當下點頭回敬,什麼也沒說。

  大夥兒分別坐了下來。不知有意無意地,正好大雁坐一邊,小雁坐另一邊,詩聖和趙韻仙則坐在長桌子的兩端。此時是四點三十五分,舞廳另外請的“可可”樂團正在表演,舞池中擠得shui泄不通;燈火很暗,四下很亂,我眼前也是霧茫茫地。

  大雁他們今晚是專程來看我們表演的,瞧這幾個家夥的德行,大概沒一個是好東西。桑尼說話很大聲,看起來十分臭屁;ji頭打扮詭異,十九不是易與之輩;賽金花濃妝豔抹,身上香氣四溢,令人不敢qin近;gui毛脾氣挺大,被詩聖挖苦兩句,老半天都板著張撲克臉。這四個家夥這麼一坐下,馬上教我甚感不適,真是一堆怪人。

  狗弟和ji頭似乎頗有交情,兩人叽哩咕噜,你老兄我小弟地扯個沒完;小嘟和gui毛則甚有過節,一見面就互相嘲笑挖苦;詩聖和桑尼兩人都是一副大哥德行,講起話來彷佛黑幫談判,謹慎得一塌糊塗;塞金花則無人搭理,朝著講話中的趙韻仙和我直瞧;看得我渾身不對勁,直以爲這老鸨要來找我拉生意。

  “下次該你們來紅太陽了,”桑尼對詩聖道∷“帶貨來,記得吧?”

  “你除了嗑葯還知道什麼?”詩聖笑道∷“記得,記得,白的三包,粉的一份。”

  “你再跟我裝傻呀!”桑尼說∷“上次摸八圈……”

  “喔喔喔……”詩聖笑道∷“我忘了,粉的五包。”

  “我看你多帶點,省得下次比輸,還要再拖好久。”

  “比什麼比輸?”

  “我們跟小雁的比賽呀!”桑尼笑道∷“今晚看凱子的表演,你們的臺柱似乎也不過如此而已。看樣子你們非輸不可。”

  “哈哈!不見得吧?”詩聖反chun相譏∷“你的英文進步了多少呀?現在念『哈羅』還是『夥挪』哪?”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桑尼哼了一聲。

  “那我問ji頭好啦!”詩聖笑道,轉頭chaji頭跟狗弟的談話,問道∷“喂!桑尼英文進步一點了沒有哇?”

  “這個嘛……嘿嘿,”ji頭看了看桑尼,笑道∷“現在好了一點,打招呼的時候聽起來比較像『滑諾』了!哈哈!”

  衆人哈哈大笑,桑尼狠狠地瞪著ji頭,一副“你給我小心點”的表情。趙韻仙眯著眼睛,似乎頗爲得意般地看著桑尼,嫣紅的嘴角上浮現一絲快意的微笑。

  十一點二十五分。

  小guo中生摟著腰走了,我換了個姿勢,把隨身聽裏頭的錄音帶也換了一面。心想不知道他們待會兒會去哪裏?是上mtv看片?是去ktv唱歌?是在忠孝東路上閑蕩?還是找家有電腦刷卡的旅館,兩人自己玩自己的?

  最近常聽人家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開放,起先姑妄聽之,還不是很有感覺;近來在月光和狗混久一點,才發現此話確是實情。我們那裏有幾個guo中女生每天晚上都來,起初以爲她們只是來逛逛,後來聽狗弟講,才曉得原來她們是一票自願下海的雛妓。老實說我對這件事挺不能理解的,雖說這種勾當進帳不少,但仔細想想,卻實在不能了解她們這麼做的理由。要說被賣到妓院也就算了,橫豎那是被迫的,雖然可憐,還情有可原;但月光和狗裏面那幾個明明就是自願的,難道非幹這種行業,才能滿足她們的需求嗎?

  有一次我實在按捺不住,找了她們其中一個和我還算認識的女孩聊聊。結果,我驚訝地發現,她竟然真的只是爲了滿足一點經濟上的需求才來幹這個。當時她臉上那份“這有什麼了不起?”的神氣,至今還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裏;影響所及,近來看到走在路上的guo中女生,我都不由自主地有點不舒服……

  場面沒過多久便開始失控,詩聖和桑尼一言不和吵了起來。原本今天大雁來月光和狗就不懷好意,小嘟和gui毛一開始指摘對方的鼓技,大家登時算起舊帳。

  “所以,”詩聖怒道∷“你這家夥就是在說,是我把你們逼走的了?”

  “沒錯!”桑尼罵道∷“當時他ma的是誰要ji頭先休息半年不准上臺的?”

  “你搞清楚,”詩聖指著桑尼的鼻子∷“ji頭每天他ma的神智不清,我能不叫他先戒酒嗎?”

  “狗弟呢?”桑尼哼了哼∷“他上臺又很清醒嗎?ji頭現在還是這樣,我們的表演可沒出過問題!要說神智不清,凱子剛才那麼野,是不是用了迷幻葯?”

  “他用迷幻葯怎樣?”詩聖冷笑∷“唱得還不是比你好?”

  “他唱得比我好?”桑尼不屑地道∷“我開始唱歌的時候,他還在念小學!好你個屁!”

  “哈!你一嗑葯就大she頭,”詩聖大笑∷“人家今天第一次嗑葯,英文還比你現在標准!再吹啊!吹啊!”

  “幹!要不要比比看?”桑尼面紅過耳,大聲挑戰。

  “本來就要比,”詩聖道∷“下次去紅太陽,再好好笑你的大she頭!”

  桑尼大怒,一揮手就帶著他的兄弟們走了。趙韻仙坐在原地沒動,桑尼道∷

  “阿仙,你不走嗎?”

  “我不會回去摔東西,也沒有大she頭,”她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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