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政治經濟學原理第8章 論分益佃農上一小節]成當地居民的幸福生活的,既不是土地的自然肥力,也不是使旅行者眼花缭亂的豐裕物資;而是參與總産量分配的人數,它決定著每人可以從分配中取得的份額。而在當地這一數量是很小的。我在前面描述的確實是一種灌溉良好、土地肥沃、四季常青的令人喜愛的農村;那裏的土地被分割成無數的小塊,每塊土地象菜園中的苗圃那樣,種著各種各樣的作物;如上所述,每塊土地都附有漂亮的房屋,它們爲葡萄藤所覆蓋,並飾有花卉。但是,如果走進這些房屋,我們就會發現屋內缺乏各種生活上的便利設施,食桌簡陋,窮相畢露。”在這裏,夏托維奧或許無意識地將分益佃農的狀況和其他家的自耕農作了對比,而正確的標准應當是將它和農業散工作比較。
阿瑟·揚說,“人家向我保證說,這些分益佃農(特別是在佛羅倫薩附近的)過得很舒服;他們在假日穿得很好,並且不缺少奢侈品,如金銀綢緞,吃得也不錯,有足夠的面包、葡萄酒和蔬菜。在某些情況下這也許是事實,但總的說來事實卻與此相反。如果認爲這些分益佃農依靠用一對耕牛就可以進行耕作的這種農場,能夠過得很舒服,這是很可笑的。分益佃農生活貧困的一個明顯證據是,提供半數牲畜的地主,常常還得借錢給分益佃農以使他們得以購買其余的半數牲畜。……不住在城市近郊的分益佃農窮得連口糧也要向地主借。他們吃的是摻和著野豌豆的黑面包;他們的飲料稱爲aquarolle,是用一點點酒摻上大量的製成的;在星期天才有肉吃。他們的
著十分粗劣。”瓊斯先生承認佛羅倫薩附近的分益佃農過得比較舒服,並將這種情況部分地歸因于編草帽缏,按照夏托維奧的說法,農家婦女靠編草帽缏一天可以掙15-20便士。但是,這一事實對分益佃農製度毋甯是有利的;因爲在英格蘭的某些地方,如貝特福郡和白金漢郡的農村,勞動階級的婦女兒童也在編草帽缏或做花邊,但這個階級的生活並不優裕、甚至不如其他地方,農業勞動的工資由于受婦女兒童工資的影響而降低了。
雖然夏托維奧就分益佃農的貧困作了一些描述,但是,至少他對意大利的分益佃農製度是贊同的。“這種製度使地主忙碌起來,並使他經常關心農業,這種情況對出租土地、收取一定地租的大地主來說是從所未有的。它在地主和分益佃農之間建立了一種利害相共的、友好的關系,這種友好關系(我常常眼目睹這方面的實例)使社會的道德狀況得到很大的改善。在這一製度下,地主經常關心收成的好壞,決不會拒絕爲此進行墊付,因爲土地會回報以利息。正是由于這些墊付,以及由此增強的信心,這些富有的地主使意大利的農村經濟逐步地完善起來。意大利擁有了許多灌溉系統,並在丘陵上實行梯田耕作。這些緩慢而持續不斷的改良,是缺乏資力的普通農民永遠搞不起來的。對租地農場主或出租土地、收取一定地租的大地主來說,因爲他們同這種改良沒有重大的利害關系,也不會實行。這樣,這個製度本身使富有的地主同分益佃農結盟,前者提供改良耕作的資金,而後者則以其心思和勞動最好地利用這種墊款,以實現二者的共同利益。”
但是,對該製度最有利的證詞是西斯蒙第提供的,其優點是具和精確,他的資料並非得自旅行家,而是得自對農村生活非常熟悉的當地地主。他的陳述一般是就托斯卡納、特別是他自己的産業所在地尼埃沃爾山谷(當地並無佛羅倫薩附近地區所具有的特權)而言。這是農場規模最小的地區之一。他對該區分益佃農住宅和生活方式所作的描述如下。
“房子用灰與混凝土築成堅固的牆,至少是兩層樓,有時底層上還有兩層,底層一般是廚房,還有爲兩頭帶角牲畜准備的牲口圈,以及取名蒂納尼亞(tinaia)的倉庫,稱作蒂尼(tini)的釀酒用的糟池,釀這種酒不必用壓榨機;在這層房子中,還鎖著一些盛油和小麥的桶。在房子旁還有一個棚子,在那裏修理工具。鍘牲口草料時可以不受風吹日曬。在第二層或第三層,有四間帶的房間,……最寬敞和通風最好的房子,在5、6月間,人們用來養蠶;大櫃子是用來裝
物的,木椅子是房間裏主要的家具,但是,新娘總會帶一只桃木
櫃來,
沒有幔帳,也沒有
帷;每張
上除了裝有富有彈
稭稈的褥套外,還有一、兩
羊毛墊子,在窮人家裏是廢麻腳墊子,還有繡花被子,結實的麻布褥單,在家庭裏最好的
上有絲墊料的毯子,只是在節日才拿出來作擺設。只有在廚房裏有煙囪;在這間房子裏還有供家庭就餐的大桌子,還有幾張凳子;大櫃子同時充當碗櫥,用來保存面包和食物,還有面缸;以及一套很完備的、但不值錢的用陶土做的瓶、盆、碟等,一、兩盞銅燈,羅馬式秤,至少有兩個用來提
的銅罐。家庭所有的內
和外
都是家庭主婦自己製作的。厚
服是半毛織品的梅紮拉那(me zza lana),薄
服是布製的莫拉(mola),緯線是麻或麻頭,裏面墊的是羊毛或棉花;
服也是由紡織的婦女染
。農婦們爲積累布匹和梅紮拉那,人們很難想象她們付出了多少辛勤勞動;庫房裏又有多少褥子,家庭的每一個成員又有多少襯衫、上
、褲子、裙子和袍子。爲了了解情況,我們記下了我們很熟悉的一個農民家庭的清單。這個家庭不是最窮的,也不是最富的,它靠種10阿爾龐土地,通過對半分成製,靠自己的勞動過著幸福的生活。這位新娘有50埃居的嫁資,其中20埃居付的是現款,其余的是賒欠的,每年付2埃居,托斯卡納埃居值6法郎(4先令10便士)。在托斯卡納其他土地面積較大的對分製農戶的姑娘,他們的嫁資一般是100埃居,即600法郎。”
這能說是貧困或一貫貧困嗎?西斯蒙第先生說分益佃農年輕姑娘的嫁資一般是24英鎊,就意大利這一階級的生活平來說,這一金額至少相當于50英鎊。或者,即使一個姑娘的嫁資只有此數的一半,也還可以置下前述的
櫃(西斯蒙第將此作爲中等
平的標志);這個階級的一般生活狀況肯定可以同其他
家的大部分農民、甚至資本主義農場主相比擬;除了新的殖民地或美
,任何
家的散工都遠遠不如。從一位旅行家得到的他們的食物質量差的印象,很難作出足以推翻上述實證的推論。食物質量差往往是出于節約,而不是由于貧困。南方的人民並不特別喜愛奢華的飲宴。所有階級的食物都以蔬菜爲主,歐洲大陸的農民不象英
的勞動者那樣迷信白面包。但是,按照西斯蒙第的說法,托斯卡納農民的食物“是節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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