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政治經濟學原理第13章 再論補償低工資的方法上一小節]外,還可舉出許多原因。這種意見的真實,從某些方面來說,巳成了它在傳播中的障礙。人們可以去懷疑,除了窮人階級本身以外(因爲他們對于這個問題的偏見是不說自明的),任何一個社會階級是否有過提高工資的真誠願望呢?希望減輕濟貧稅的人,爲數不少。但是,濟貧稅一旦減輕,各勞動階級的生活將更加惡化。可是人們對此卻滿不在乎。自己不是工人的,幾乎都是雇用勞動的人,他們當然不會以廉價購買這種商品爲憾。被認爲是反對人口學說的官方機構的貧民救濟委員會,事實上很少願意耐心地傾聽他們喜歡稱爲馬爾薩斯主義的任何議論。農村地區的貧民救濟委員會主要是由農場主構成的,如所周知,即使是租地分配製度,這些農場主一般也是不喜歡的,因爲它使工人“過于獨立”。至于中上階層人士,他們與工人既很少直接接觸,也很少發生利害沖突。所以對此事的態度可能會好些,而英
的中上階層人士往往是慈善的。不過,慈善的人們具有人類的弱點,如果無人懇求他們行善,則往往會私自深爲不滿。從這些人那裏經常能聽到一種基調,即,世上之有貧民,是出于上帝的意旨。此外,凡是具有爲社會的某種目的盡力的積極
的人,都已實現了其所最喜歡的某種改革。他們認爲,如果承認這一偉大的(人口)原理,就會使他們的改革相形失
。他們廢止了谷物法,減輕了稅收,發行了小額紙幣,實施了憲章,恢複或廢除了教會,廢止了寡頭政治。他們把認爲任何事情都重要而只有他們的事情不重要的人都當作敵人,因此,自從人口理論發表以來,人們對它的議論,有十分之九總是表示反對,剩下的十分之一有如“馬耳東風”,而它在工人中間則遠未普及(工人可能是最不願意接受人口理論的)。這些都是不足爲奇的。
但是,如果勞動階級有這樣一種想法,即競爭的人數過多是他們貧困的特有原因,所以他們中間的每一個人都把除了自己以外的、生育子女的人數超過社會環境所允許的限度的人,看作(與西斯蒙第的看法一樣)是對自己的不正當行爲,是奪走了自己應有的地位,那麼,我們不妨設想一下,如果這種想法變成了勞動階級中的普遍想法,將會産生什麼樣的後果。如果有人以爲這樣的想法對于行動不會有重大的影響,那是因爲他完全不了解人類的天。大多數男子即使照顧自己的利益,其行動有多大一部分是出于對輿論的顧慮(顧慮他的行爲是否被人厭惡,被人藐視),也是很難估計的。在特殊情況下,人們過度放縱的原因,同樣是由于輿論的刺激,而不單純是動物的好
本
。這樣說也並不過分。因爲,輿論,特別是知識最爲貧乏的各階級的輿論,一般是使精神和權力的觀念與本能的力量相結合,使自卑感與本能的節製或欠缺相結合。這種感情的反常,是由于把本能作爲支配別人的手段或標記而産生的。即使僅僅除去這種人爲的刺激,也會有很大的影響。如果輿論一旦轉到相反的方向,則在人類行爲的這一方面(譯者按:指人口增殖),就會立刻發生一場革命。我們經常聽說,即使完全理解工資取決于人口的道理,對于勞動男子的行爲也無影響。因爲一般地說,使勞動市場不景氣的,決不是他自己生出來的孩子。這的確是不錯的。但是,一個士兵的逃跑,並不會使一個戰役失敗,這也是不錯的。因此,必須考慮的,不是使每一個士兵都留在隊伍裏,而是要考慮到,如果很多人都逃跑,顯然每個人都會遭到不幸。因爲隨著任何個人的這種行爲而來的,必然(自然地和不可避免地)是一種恥辱。敢于面對其所屬階級的一般輿論的人很少;當然,如果受到某種超越輿論的原理的支持,或受到別
的某種強有力的輿論的支持,又當別論。
還必須記住,這方面的輿論一經廣泛傳播,就會在廣大的婦女中得到有力的支持。因爲家庭人數過多,很少是出于妻子的意願。因家庭人數過多而産生的難以忍受的家務麻煩(一切肉上的苦惱和大部分的貧困負擔),是全部落在妻子肩上的。由此而給予解放,對大多數的婦女來說,是一種恩惠,是爲她們所歡迎的。雖然至今她們還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如受到社會的道德和感情的支持,她們是會提出的。容許任何人自以爲有支配人人格的權利,這在目前猶爲法律和道德所承認的一切野蠻作風中,確實是最令人厭惡的。
如果在勞動階級中間,一旦普遍地造成這樣一種輿論,即他們的幸福要求他們適當地限製家庭的人數,那麼,這個階級中的可尊敬的而且品行端正的人們,是會遵守這種規定的。只有那些完全習慣于輕視社會義務的人,才不會遵守這種規定。因此,將會有明顯的理由使“不生育將成爲社會負擔的孩子”這一道德上的義務,變爲法律上的義務。正象在許多其他情況下輿論上的進步那樣,有益的義務必然帶有普遍。如果大多數人認爲有益而自願遵守,只有少數人不肯遵守,那麼,法律最終將會強迫他們遵守。但是,如果婦女有象男子一樣的公民權(象她們在其他各方面有明確的“權利”那樣),則法律上的製裁就毫無必要。風俗習慣使婦女只能以肉
的功能作爲其生活的手段和勢力的源泉,如果使她們擺
這種限製,那麼,她們將在其作用範圍內開始擁有與男子平等的發言權。這將是在今天所能預見的爲人類謀利益的各種改進措施中,在幾乎所有各種道德的和社會的利益方面可望得到最豐碩成果的改進。
于是,必須考慮,以所謂工資的高低取決于人口的數量這一法則爲基礎的輿論和感情,其在各勞動階級中産生的可能如何?用什麼方法才能喚起這樣的輿論和感情?毫無疑問,很多人會不經思考就宣稱上述希望只是妄想。不過,我在考慮這種希望之前,想先說一句,即,除非對于上面兩個問題能作出滿意的答複,否則,現在在英
盛行的被許多著述家視爲文明頂點的産業製度,即社會的整個勞動階級都依靠雇傭勞動的工資維持生活的製度,最後必然會遭到責難。我們現在所要考慮的問題,是在這種産業製度下,勞動階級的人口過剩和生活條件惡化,是不是一種必然的結果?如果謹慎明智地節製人口的做法與雇傭勞動製度不能和諧一致的話,那麼,這種製度就是一種令人討厭的製度。此時,不論財産如何
理,不論勞動方式如何改變,經濟政策的雄偉目標,應能對勞動人民施加影響,使他們在更有力和更明白的引導之下(與工人和雇主之間的關系所能起的作用相比較),在節製生育上采取謹慎明智的態度。
但是,這樣不能兩立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固然,貧困的原因與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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