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角落裏的老人布萊頓暴行事件上一小節]來,稍微認識法蘭西斯·摩頓先生,可是對于他的私人生活,卻是全然無知。”
“‘嫌犯還說,’巴科探長繼續說:‘他甚至不知道摩頓先生在布萊頓,可是我這裏有證據呈供庭上。有人可以證明摩頓先生被綁架的那天,早上九點半時,嫌犯和摩頓先生在一起。’”
“經過馬修·奎勒先生的反覆诘問,探長終于承認嫌犯只說他不知道摩頓先生住在布萊頓,可是卻不曾否認在布萊頓見過摩頓先生。”
“警方所說的證人其實有兩位,都是住在布萊頓、見過摩頓先生的商人;他們說十七日早上看到摩頓先生和被告走在一起。”
“這時奎勒先生沒有問題要問證人,大家都了解嫌犯並沒有要反駁他們證詞的意思。”
“哈崔克警官則敘述尋獲四天不飲不食、可憐的摩頓先生的經過。由于羅素屋的房東查普曼太太的通報,探長派他到羅素屋去。他發現房門鎖著,于是用力闖開。摩頓先生坐在一張安樂椅裏,身上松松繞著幾碼繩索,這可憐的人幾乎失去了知覺,一條厚厚的毛圍巾纏在他的嘴上,他若想發出叫喊或呻吟的聲音,一定都被圍巾蓋住了。可是,警官有個印象,摩頓先生最開頭一定被下了什麼*葯,使他虛弱得昏迷過去,也使他發不出聲音或從捆綁的繩索裏逃。那些纏繞他身
的繩索綁得笨手笨腳的,顯然是在一片匆忙中幹下的。”
“接著被傳喚的是醫官和醫治摩頓先生的醫生。他們兩位都說摩頓先生好像被某種麻葯弄得遲鈍呆滯,而且,當然啦,因爲缺乏食物而虛弱得餓昏過去。”
“第一個真正重要的證人是羅素屋的屋主查普曼太太,當初就是因爲她報警才使得摩頓先生被人發現。她回答裴拜斯先生的問題,說三月一日被告到羅素屋來,自稱爲愛德華·史基拿先生。”
“‘他說他要一間租金中等、有家具的房間長住,他在的時候都需要有人打掃。可是他又說,他常常會離開一段時間,有時兩三天,有時更久。’”
“‘他說他是一間茶葉行的業務代表,到跑。’查普曼太太繼續說:‘我帶他到三樓最前面的那個房間,因爲他不願意付超過十二先令的周租金。我向他要介紹人的名字、地址,他卻把三個英鎊放在我手裏,笑著說他認爲預付我一個月的房租,算是夠好的介紹人了吧。他還說,一個月之後如果我不喜歡他,一個星期之前給他通知,他就會退租。’”
“‘你沒有問他代表的那家茶葉行的名稱嗎?’裴拜斯先生問。”
“‘沒有,他把房租給了我,我已經夠滿意了。第二天他把行李搬進來,就住下了。每天早上他幾乎都出門做生意,可是星期六和星期天都會留在布萊頓。十六日他告訴我,要到利物浦去幾天。那天晚上他還睡在這裏,可是十七日一早就出去了,還帶著大旅行皮箱。’”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裴拜斯先生問。
“‘我也說不准,’查普曼太太遲疑了一會兒後說:‘你知道現在這裏是淡季。除了史基拿先生,屋裏其他的房間一個也沒租出去,所以我只請了一個傭人。夏天、秋天的時候我都請四個,冬天也是。’她怕剛才說的話壞了羅素屋的名聲,所以又加上後一句,話裏有察覺得出的驕傲。‘我想我是在九點鍾的時候聽到史基拿先生出去的,可是一個鍾頭之後我和小女傭正在地下室裏,忽然聽到前門“碰”的一聲開了,又“碰”的一聲關上,然後走廊上一陣腳步聲。’”
“‘“是史基拿先生。”瑪麗說。’”
“‘“是啊,”我說,“我以爲他一個鍾頭以前就出去了呢?’”
“‘“他那時的確已經出去了,”瑪麗又說。“因爲他把房門打開,好讓我進去鋪整理房間。’”
“瑪麗,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他,”我說,于是瑪麗跑上樓去,她回來告訴我說是史基拿先生沒錯;他直接進房間去了。瑪麗沒見到他,可是有位先生和他在一起,因爲她可以聽到他們在史基拿先生的房裏談話。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嫌犯最後是什麼時候離開羅素屋的?’”
“‘嗅,這個我不知道。我不久就出去買東西,等我回來已經十二點了。我走上三樓,發現史基拿先生把房門鎖起來,鑰匙也帶走了。我知道瑪麗已經打掃過房間,所以也沒多管,雖然我也覺得奇怪,這位先生幹嘛把門鎖上又把鑰匙帶走。’”
“‘之後你就沒聽到房間裏有任何聲音了,是嗎?’”
“‘是。那一整天和第二天都沒有,可是第三天我和瑪麗都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我說那是史基拿先生把窗戶打開了,百葉窗拍打窗戶的聲音。可是我們後來又聽到那個怪聲音,于是我把耳朵附在鑰匙孔上,我覺得好像聽到一聲呻吟。我很害怕,就叫瑪麗去報警。’”
“查普曼太太下面說的話就沒什麼有趣的了。嫌犯確實是她的房客,她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十六日晚上,他帶著蠟燭上樓去。女傭瑪麗的說法也和她的主人相同。
“‘我想是他,很確定,’她小心地說:‘我沒見到他,可是我走到三樓平臺,在他房門邊站了一會兒。我可以聽到房裏聲音很大,是兩位先生在談話。’”
“‘我想你不會偷聽吧,瑪麗?’”
“‘不會,先生,’瑪麗溫和地笑笑。‘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可是有一個講得好大聲,我想他們一定在吵架。’”
“‘我想,史基拿先生應該是惟一有大門鑰匙的人。不按門鈴還能進屋來的,沒有其他人了吧?’”
“‘沒有了,先生。’”
“就是這些了。這案子到那時爲止,你知道,官方對于嫌犯的控訴進行得非常順利。當然,他們的論點是史基拿遇到摩頓先生,把他帶回家去,襲擊後下葯,把他嘴塞住,身綁起來,最後把他身上帶的錢都搶走,這些錢,根據馬上就要呈供庭上的宣誓書裏說的,總共有一萬英鎊之多。”
“可是這所有的細節當中,還有一個大謎團需要向大衆和法官解釋的,那就是摩頓先生和史基拿的關系。爲什麼摩頓先生拒絕對這個不但搶了他的錢,還差一點讓他淒淒慘慘死掉的人提出控告呢?”
“摩頓先生病得太重,不能自出庭。梅立許醫生絕對不讓他的病人那天上法庭作證,怕他受不了病累和激動。可是他的書面證言在
邊擬好了,也經他宣過誓,現在被檢察官拿出來放到法官面前。這裏頭簡短而且像謎一般的證言,的確透露出驚人的事實。”
“當裴拜斯先生將摩頓先生的書面證言朗朗讀出時,這麼多聚集在法庭上的人都不出所料肅靜無聲,而且每個人都伸長脖子想看一眼那個女人。她高俊優雅,穿著打扮無懈可擊,戴著精致的珠寶,可是隨著檢察官念出她丈夫的證言,她漂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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