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草第十二章 班格樓事件上一小節] “赫爾曼·科恩怎樣?”亨利爵士說。
“這名字太美了。他爲一個女士買下這房子,這位女士:的丈夫是個演員,她自己也是演員。”
“我們把那演員的丈夫叫克勞德·利森。”亨利爵士說,
“我猜那位女演員總有個藝名,姑且叫她瑪麗·克爾吧。”
“你簡真聰明透頂,”珍妮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輕而易舉地就把這一切都解決了的,這是赫爾曼的周末度假別墅。你是叫他赫爾曼,對嗎?他和那位女士周末都會到這兒來。當然,他妻子並不知情。”
“這是常有的事。”亨利爵士說。
“他送這位女演員許多珠寶,其中有一些上乘的祖母綠。”
“哦:“勞埃德大夫說,“我們在向主題靠攏了。”
“這些珠寶就在這座房子裏,鎖在一個首飾盒中,警察說這麼做太太意了,任何人都可輕而易舉地把它拿走。”
“你看看,多莉。”班特裏上校說,“我平時是怎麼給你說的?”
“就我的經驗而言。”班特裏太太說,“越是小心的人,越是要丟東西。我的首飾就不鎖在首飾盒裏,我把它放在抽屜裏的襪子下面,我敢說,如果這個,她叫什麼來著?啊:瑪麗·克爾像我一樣,那些珠寶就不會被盜。”
“這可不一定。”珍妮說,“所有的抽屜都可砸開的,裏面的東西就會翻撒一地。”
“也許他們不是來找珠寶的。”班特裏太太說,“他們是來找秘密文件的,書上都這麼寫。”
“我不知道有什麼秘密文件。”赫利爾滿懷疑惑。“從未聽說過。”
“別聽她瞎說,赫利爾小。”班特裏上校說,“別把她那些胡思亂想當真。”
“還是回到盜竊的事上來吧。”亨利爵士說。
“對了,警察接到電話。打電話的人自稱是瑪麗·克爾。她說她的房子遭盜,並描述了那個年輕人的模樣。說這個年輕人有一頭紅發,那天早上去過她的家。家裏的女仆覺得他有些怪,沒讓他進屋,但後來他們看見他從窗戶爬了進去。她給警察詳細描述了這個年輕人的相貌特征。因此警察只用了一小時就抓到了他,他則把他的遭遇告訴了警察,並向他們出示我給他的回信。後來的事我已經跟你們講了。警察找到我,那小夥子看到我時的那種表情我也已給你們講過了。”
“是有些不同尋常。”勞埃德大夫說,“福克納先生認識克爾小嗎?”
“不認識,他是這麼說的,我還沒告訴你們這起事件中最離奇的地方。警察要去那所房子作現場調查,他們發現每樣東西都跟報案人說的一致,抽屜被拉了出來,珠寶不見了。家裏一個人也沒有。”
“幾個小時後,瑪麗·克爾才回來。她說她根本就沒給警察打過電話,她還是剛聽說有這麼回事。好像那天早上她收到一份電報,說有一個製片人要提供她一個重要角,約她見面。她自然就匆忙趕到城裏去赴約,可她到了城裏之後。發現是一個騙局,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
“司空見慣的調虎離山計。”亨利爵士評論道,“那些仆人呢?”
“中了同樣的計。那屋裏只有一個女仆,她也接到電話,說是瑪麗·克爾打來的,她說把一件重要的東西忘了,要女仆到臥室的某個抽屜裏找到某只手袋,她忙著趕頭班車。女仆照她的吩咐做了,臨走時當然鎖好了門,她按照女主人告訴她的地方及時趕到了那個俱樂部,可到了之後,發現女主人根本不在那兒,她空等了一場。”
“嗯……”亨利先生說,“我開始有些明白了,屋裏的人全被支走了,留下一座空房子。這樣從某個窗房翻進去就不是什麼難事了。這一點我能夠想象得到。但我想不出,福克納是從哪兒進去的。如果不是瑪麗·克爾給警察打的電話,那麼又是誰呢?”
“沒人知道,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真是怪事,”亨利爵士說,“最後證明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了嗎?”
“是的,他說的全都屬實。他確實收到一封自稱是我寫的回信,實際上根本不是我的筆迹。然而,他怎麼會知道那信不是我寫的呢?”
“現在我們來把線索理一理。”亨利爵士說,“我如果有說得不對的地方,請加以糾正。那位女士和仆人被人欺騙,離開了那所房子。這位年輕人也被一封僞造的信誘到那兒。之所以用這封僞造的信作幌子是基于那個星期你的確在河貝裏演出。那個年輕人麻痹了。警察接到電話,把他當成了嫌疑犯,因爲確實有一樁盜竊案。我相信那些珠寶確實是被偷了,對吧?”
“哦,是的。”
“後來找到了沒有?”
“沒有,一直沒有找到。事實上,赫爾曼想盡量不讓此事張揚出去,但他沒能辦到。我猜其結果是他太太准備跟他離婚。猜猜而已,我也不知道起初的情況是什麼。”
“萊斯利。福克納後來怎樣了?”
“他被放了,警察說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你們不認爲整個事情有些蹊跷嗎?”
“太蹊跷了。首要的問題是該相信誰的話。赫利爾小,在你的敘述中,我發現你傾向于相信萊斯利,福克納。除了你的直覺外,有什麼理由可以相信他嗎?”
“沒什麼理由,”珍妮很不情願地說,“我想我沒有理由相信他,只是他看上去很不錯。把別人錯當成了我。對此深表歉意,因此我才覺得他說的是實話。”
“明白了,”亨利爵士笑著說,“但你得承認,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編出那個故事的,他自己寫封信聲稱是你寫的,盜竊得手後,他照樣可以爲自己開。但反過來說,他大可不必這麼麻煩。大搖大擺地進去,把東西弄走,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除非他自己懷疑有可能被鄰居發現,或被其他人看見。這樣的話他才會匆匆改變計劃,把禍
引向別人。如果鄰居揭發他的話,他也找到了開
的理由。”
“他富有嗎?”馬普爾小問。
“不,”珍妮說,“我相信他過得很艱難。”
“整個事件都令人不可思議。”勞埃德說。“我想,如果我們認爲那個年輕人的話是真的,案子就變得複雜了,爲什麼那個自稱是赫利爾小的人要把這個不相識的年輕人拖進去呢?她爲什麼要導演這麼一出精心策劃的喜劇呢?”
“告訴我,珍妮,”班特裏太太說,“那個年輕人有沒有在這出喜劇中與瑪麗·克爾對質過?”
“我不太清楚,”珍妮慢慢地說,鎖住雙眉,在挖掘記憶。
“如果他沒有與她對質的話,問題就了結了。”班特裏太太說,“我的推斷肯定是對的,有什麼比裝著被召進城去更容易呢?你從帕丁頓車站給你的仆人打電話,她進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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