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人類理解論第27章 同一性和差異性上一小節]命,它在我們所指的那個時間以前、以後,都是經常存在的,而且不可覺察的前後相承的各部分是和有生命的植物連合起來,在同一方式中連續下去的。因此,這種組織底同一
,就能使植物成爲同一的,就能使它底各部分成爲同一植物底各部分——只要那些部分聯合存在于那種有繼續
的組織以內,把那種共同的生命傳達于那樣聯合起來的各個部分。
5 動物底同一——在·畜·類方面,情形亦差不多,因此任何人也都可以由此看到,動物底同一
究竟在什麼地方。在機器方面,很有近似的情形,足以闡明動物底同一
。若以鍾表爲例,則它分明只是一些部分底適當組織和結構,而且我們若加以充分的力量’它還可以達到某種目的。我們如果假設,這個機器底有組織的各部分,在不斷地修理以後,在其不可覺察的各部分不斷地增加或減少以後,還能維持其公共的生命,還是一個連續
,那麼我們在動物底身
方面亦當有很相似的假設。不過這裏卻有一種差異,就是,在動物方面,組織底調和同生命所依的那種運動,是一塊開始的,運動是由內部發生的。至于在機器方面,則力量顯然是由外面來的,而且在機器完整,宜于接受動力時,亦往往沒有動力。
6 人底同一——這亦就表示出,人底同一
是由什麼成立的。人底同一
所以成立,乃是由于不斷生滅的諸多物質分子,連續地和同一的有組織的身
具有生命的聯系,因而參加著同一的繼續的生命。因此,人底同一
就在于一個組織適當的身
,而且這個身
中的各個物質分子雖在不斷地變化著,可是那些分子同這個身
都聯爲一
,營一種共同的生命組織,而且這個身
不論你從那一刹那來觀察它,它以後仍是要繼續著與此刹那相同的組織。這種同一
正和動物底同一
一樣。因此,有人如果主張,人底同一
不在于這個有適當組織的身
,而在于別的(靈魂),則他很難說,胎兒、有年歲的人、瘋狂者、清醒者,是同一個人,除非他所立的假設,使塞德(seth)、以斯馬爾(ismael)、蘇格拉底(socrates)、畢萊特(pilate)、聖奧士丁(austin),凱撒保加可以是同一個人。因爲人底同一
如果只成立于靈魂底同一
,而且按照物理講,我們亦可以說,同一個別的精神亦可與多少不同的身
結合起來,那麼,那些生于不同時代,
743情各異的人們也可以是同一的。這種說法就把“人”這個字用的太奇怪了,因爲人字所應用于其上的觀念,竟把身
和形相排除出去了。不但如此,而更壞的是這種說法同主張輪回的那些哲學家底意見也是很相契合的;因爲他們以爲,人底靈魂可以因爲人底惡行,墮入畜類底身
中,以爲憑適當的住所,而且在那種情形下,其所具的感官亦只足以滿足它們底獸慾。不過我覺得,一個人如果確知海麗格布拉(helioa gabalus)(羅馬皇帝——譯者)底靈魂住在他所養的一個豬底身
內,則他一定不會說那個豬是一個人或是海麗格布拉。
7 同一是因觀念之不同而有差異的——因此,實
底單一
並包含不盡一切種類的同一
,並不足以在各種情形下,來決定同一
。要想正確的判斷說來,我們應當考察所謂同一的那種事物的名詞所代表的觀念是什麼樣的。·實·
·人和·人·格·者這三個名稱如果代表著三個不同的觀念,則所謂同一的實
是一回事,同一的人又是一回事,同一的人格者又是另一回事。同爲同一
是當和名稱所代表的觀念相對應的。
我們如果稍一仔細考察這一層,則或者可以防止住人們在這方面所常生起的大部分疑難。這種似是而非的疑難,在人格同一方面更爲有力;因此,我們下邊就要把一層稍加考究。
8 同一的人——一個動物是一個有生命而有組織的身;因此,所謂同一的動物,如我方才所說,就是分布于各種物質分子中的同一的繼續的生命——這些分子是前後相承地同那個有組織、有生命的身
連合著的。不論我們還說有其他任何定議,而精細的觀察分明昭示我們,口中所發出的“人”字聲音,所標記的心中的觀念,只是具有某種形式的一種動物。因爲我想,任何人只要看到一個同自己形相和組織相同的生物,則那個活物雖然終生沒有理智,正如豬或鹦鹉一樣,他亦會叫那個活物爲人。並且我相信,一個人雖然聽到一只·貓或·鹦·鹉談話,推論、推斷他亦只會叫它(或以爲它)是一只貓或鹦鹉。他一定會說,前一種是一個愚昧無知的人,後一種是很聰明、很有理
的鹦鹉。我們只要看一看一位著名作者底敘述,就可以發明我們所假設的有理
的鹦鹉,是實有的。他底話語如下:
“我曾聽許多人說,毛慮斯王(maurice)在統治巴西(brazil)的時候,曾經有一個老鹦鹉,能說話,並且能提、能答普通的問題,一如有理的動物一樣。因爲這種緣故,所以他底從者都說,那一定是受了巫觋,或爲邪所乘。他有一位牧師(後來在荷蘭久居),後來最討厭鹦鹉,並且常說,一切鹦鹉都跟著魔鬼。關于這個故事的一些詳情,我還聽了許多,而且據衆人之言看來,亦是難以否認的。不過人人既然都常提到這個故事,而且這個故事亦很有根據,因此,我就立意要從毛慮斯王口中
自探詢這回事。他底答話,仍是簡捷而幹燥的,一如其平常時那樣。他說,所傳說的故事有些地方確乎是真的,不過大部分仍是靠不住的。我因此就請他把真的一方面告訴我聽。他就簡捷地、冷靜地告訴我說;他到巴西的時候,曾聽說有那樣一個老鹦鹉。當時他雖然不很相信,而且那個鹦鹉又在遠
;可是他仍然因爲好奇心的緣故,讓人把它帶來。那個鹦鹉又大又老,它進到屋中時,王子正和一大群荷蘭人在那裏。它看見他們以後,立刻就說,‘這些白人在這裏,都是做什麼的?’他們就指著王子問它說,它以爲這是什麼人?它就答說,‘大概是司令一類的人物罷。’人把鹦鹉帶到王子身邊時,王子就問鹦鹉說,‘你從那裏來的?’(dmoúvenez vous?)它答複說,‘從馬呂南來的。’(de marinnau。)王子又問說,‘你是誰的?’(a qui esatesvous?)它又答說,‘我是一個葡萄牙人的。’(a un pora tugais。)王子又問它說,‘你在那裏做什麼?’(pue eais tu là?)它又答說,‘我在那裏看小
。’(je garde les poules。)王子就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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